创伤性的经历

四岁那年,在我学习与人交流时留下了创伤性的经历。我还清楚地记得,那天屋里有微弱的灯光,我和妈妈准备外出。我不记得当时想对妈妈说什么了,但要说的话对我很重要,而妈妈根本不记得曾经有这么一件事情发生过。我很努力地想要告诉妈妈一些事情,这些事情不是很明确,好像有一些抽象性,因为儿童匮乏的词汇表达很难让妈妈明白我的意思。我试了不同的方式表达,妈妈也竭力想明白我的意思。最后,经过五分钟的僵持,妈妈突然大笑了起来!当时我就伤心地哭了,感觉很不舒服。我想说的欲望一下子就全部没有了!很多年来,我对妈妈、对大人们和自己的感觉永远定格在那一刻。

我认为自己很失败、可笑、无能,而且愚蠢。在我成长的过程中,成人普遍持有的态度和观点一直告诉我:“孩子的话不可信,他们不懂表达”,“事情总比人重要”。这种信息非常强烈而且明确告诉我:你什么事也做不好。我过早地学会了恐惧和不信任。

无能感同样也可能是后天得到的,它可能使你获得你想要的关注。就像班里经常和老师犯难,搅乱课堂的“小丑”也许会被同学嘲笑,被父母训斥或被老师体罚,但他却受到每个人的关注。社会认知是最有力的强化剂,人们往往通过最大的努力却只获得一点点的认同。我们中的某些人学会了大声说话,其他人学会了低声抱怨;一些人通过在足球场上跑错位来获得关注,一些人通过“生病”得到照顾;有人通过登机时有意绊倒而获得关注。

犹太教传统里隐藏着很多嘲笑无能者的趣事。比如有人把汤溅出来、坐错飞机、把车钥匙锁在卡车里,他们通过这些而受到关注。那些生来倒霉的人却因为能力低而成为牺牲品。他们因为把汤沾在裙兜上、上飞机时绊倒、必须在凌晨两点用备用钥匙开门而受到嘲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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